第九百八十一章 梦回远古

“雾铃，够了！”

在众人极为紧张之时，一道虚弱沙哑的声音响起。

“主人！！！”

“你们谁都不准过来！！！”雾铃冷冽的话语和目光，让三人纷纷怒视雾铃，但却不敢继续上前，毕竟聂天还在她的手中。

“少爷，您怎么样了？”雾铃收回目光，轻轻把聂天扶起来，关切无比的问道。

聂天微微吐出一口气，勉强压下虚弱和疲惫，抬头，迎上了雾铃的目光，雾铃眼眸中的裂缝依旧，甚至要更浓更密，闪烁着奇异的光辉，但那神秘的气息却消失无踪，而瞳孔虽然诡异，但却并不混乱暴戾，眼眸中充斥着浓浓的关切。

这是聂天熟悉的目光，让聂天感到安心，只是，聂天总感觉，雾铃看向自己的目光，与之前多出了一种之前所没有的东西，那让聂天感到熟悉，但一时间却又有些想不起来……

凝望良久之后，那股隐藏在体内随时准备爆发的神力缓缓消散，聂天心中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辛苦了，你们先离开吧，我和雾铃好好谈谈！”

“可是，主人……”火焰缭绕中，巨大的八尾天狐快速缩小，再次化为绝美女子，担忧无比的看着聂天，眼中露出不愿。

“好了，我相信雾铃。”

闻言，三女面面相觑，其实她们也明白，倘若雾铃真的失控的话，之前她有无数次杀死聂天的机会，既然没有，那么就代表之前聂天对雾铃施展的神秘神术成功了，但，雾铃对她们那莫无须有的职责，却让她们感到非常担忧，好像也没有完全成功……

“去吧！”聂天对三女投以无碍的目光，轻轻挥手，三道法则光芒洒落，把三女送离了天神殿。

聂天轻轻靠在王座的背上，长长吐出一口气，略显虚弱的凝视着雾铃，直到雾铃下意识避开聂天的目光，垂下头之后，聂天才淡淡开口问道：“说说吧，之前是怎么回事！”

“少爷，你还相信我吗？”雾铃眼中略显忐忑不安。

“倘若我不相信你，何苦冒如此大的风险去试图让你恢复记忆，找回自我？倘若我不相信你，你现在怎么可能还能留在神国，坐在我身边？”

“少爷……”见雾铃猛然抬头，惊喜的看着自己，聂天伸手打断了雾铃的话，继续道：“但是，我所相信的，是真正的雾铃，是那个陪伴我一声的守护者，而不是那个已经与你融为一体，对我，对神明充满敌意的堕落者！”

“少爷，那个讨厌的人格已经被我吞噬，永远不会再出现了，如今的雾铃，就是您的守护者，是您的妻子！！！”雾铃猛然抓住聂天的手，极为激动的说道。

“你，说什么？妻子？”聂天愕然的看着雾铃，瞬间心中无数念头不断闪烁，是了，雾铃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多出的一种情绪，与蝶儿，小舞，还有其他几女看向自己的目光想通，那是浓浓的依恋和爱意！

之前聂天也察觉到了雾铃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同样隐藏着这样一种情绪，不过这种情绪一直都非常隐晦，而如今，不但雾铃不再隐藏克制这种感情，反而说出这样让聂天感到无比惊愕的话。

聂天微微皱眉，虽然作为施法者，因为神术还远没有完善，再加上是勉强施展，聂天自己却并不知晓雾铃在其中经历了些什么，只是隐隐知道，雾铃这惊人之语，以及之前对青雪等人爆发的敌意，都与幻境有密切的关系。

只是，‘梦回远古’仅仅只是一个雏形，如今只是以目标自己的灵魂，以及记忆搭建起一个虚拟的世界，从出生到现在，一切的一切重新还原，再次经历一次，或者说重新梳理一次，其中发生的一切，都应该与目标记忆中一模一样，不可能出现另外的结果，但，雾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因为另外一个人格的反抗，而导致神术搭建的幻境世界发生了一些未知的改变？而最后神术所消耗的力量忽然呈几何倍的暴增，导致超过自己的极限负荷而崩溃，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少爷，你，你不爱我了吗？或者说，之前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吗？”

雾铃颤抖中带着浓浓惊慌的声音让聂天回过神来，旋即瞳孔微微一缩，雾铃眼中透露出浓浓的恐慌，伤心，以及绝望。

瞳孔中，那诡异的裂缝微微蠕动变幻，再次闪烁其奇异的光辉，那让神明感到无比恐慌的气息，再次从裂缝中缓缓散逸而出。

聂天心中狠狠一跳，连忙反握住雾铃的冰凉颤抖的柔依，微笑着道：“不，我怎么会不爱你呢？倘若我不在乎你，又如何在你随时都可能失控的前提下，依旧把你留在身边呢？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对你的情谊么？”

“真的吗？”雾铃瞳孔中，那急速变换的裂缝缓缓变慢，闪烁的妖异光芒也逐渐开始变弱，堕落者的诡异气息也同样开始缓缓消散。

“你说呢？”聂天神色更加柔和，轻轻把雾铃拥在怀中，在其额头上轻轻一吻。

雾铃身体猛然一僵，苍白的双颊上，一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一层红霞，瞳孔中诡异的裂缝彻底停止了变换，甚至裂缝本身也开始快速的消散，转眼间，那让人感觉无比诡异的瞳孔便恢复如常。

雾铃低垂着眼脸，不敢看聂天，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美眸中蕴含着浓浓羞涩和喜悦！

时刻关注着雾铃的聂天见状，心中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气，但心中的疑惑却更浓了，心中权衡片刻，聂天终于忍不住开口试探道。

“你之前说，你吞噬了堕落者人格，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言，雾铃抬头看着聂天一眼，略显不安道：“少爷你能告诉我，之前你拉我进入的那个世界，其中发生的一切，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

“那个虚拟的世界完全是由你的记忆所构建而成，我只是一个引导着，而并非主导者，那是你自己的世界，其中发生的一切，都是之前你经历过的，都是真实的！”聂天话语一顿，旋即略显迟疑道：“不过，可能因为你另外一个人格的干扰，可能你之前经历的一切，与你真实的经历出现了一些细微的偏差！”

“不过，到底是否出现偏差，这还需要验证，你把之前在幻境中经历的一切都详细的跟我说一遍吧！”

“嗯……”

…………

整整十天之后，距天神峰不远处，聂天的身影忽然出现，聂天面前是一座一座常年被混沌气息笼罩的山峰。

混沌气息似黄非黄，似红而非红，如一团尘埃，又如一团浓雾，静静的飘**在半空，把山巅包裹在其中，混沌气息极为玄妙，其笼罩的地方，就连神国内的世界法则都无法靠近。

抬头皱眉看着面前那神秘的山峰，聂天略微整理了下情绪，但还未开口，面前的混沌气息忽然一阵翻滚，露出了一条通往内部的通道。

顺着通道通过浓厚的混沌气息来到山巅的混沌殿前，看着那个趴在殿前的熟悉身影，聂天略显惊讶：“阿克摩尔？”

闻言，阿克摩尔耷拉着耳朵，无精打采的抬头，看了一眼聂天，尾巴动了动，算是打过招呼。

“怎么了？”聂天略显惊讶的道，还是第一次看到阿克摩尔如此模样。

闻言，阿克摩尔再次抬头，看着聂天，欲言又止，但最后，化为一道叹息，摇了摇头，沮丧无比的道：“你进去吧，主宰已经在里面等你了……”

凝望片刻，聂天好似明白了些什么，微微点头，没有再理会趴在混沌殿旁边，蜷缩着身体把脑袋埋入自己身体的阿克摩尔，推开殿门，再一次来到了混沌殿。

混沌殿在外看起来并不大，甚至可以说很小，但进入其中，却犹如走入了无垠之星空，天上地下一片星光灿烂，但这种星光却又有些模糊，若隐若现，给人一种模糊不清的感觉。

一座如光芒凝聚而成的巨大的王座漂浮在半空，其上端坐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混沌殿与千年前有了极大的变化，显然混沌殿内的变化跟星儿的实力恢复有密切的关系，但由于之前已经来过一次，因此聂天并没有感到太过惊讶。

迈步来到王座前，聂天微微欠身：“星儿殿下！”

“不得不说，乃总是能做出让人感到惊讶的事情！”星儿凝视着聂天，略有异样的道。

对于星儿的话，聂天丝毫不感到惊讶，虽然天神殿一直处于关闭的状态，但聂天并不认为，这种封锁，对于这位有任何作用，之前发生的一切，这位定然都看在眼中。

“乃研究出来的那个神术，潜力非常巨大，或者用更准确的说，乃那个所谓的‘梦回远古’是一个比‘弑神印’和‘断罪’等级更高的无属性神术，至于潜力，更是远远超之前两者！”

“全属性神明偶也见过一些，甚至还亲手杀掉过一个，但据偶所知，所有全属性神明，哪怕被称之为最接近古神的强大存在，那位盛极一时的无敌战神瑞皮诺斯，最巅峰的时候也无属性神术也仅仅只有两个，其他一些甚至终身都无法领悟出一个全属性神术，只能用复合神术战斗。

而你，在没有成为全属性神明的时候就拥有‘断罪’和‘弑神印’两个无属性神术，如今一次短短的闭关，竟然又领悟出一个更强大的无属性神术，倘若那些傲气凛然，陨落在时间长河中的全属性神明知晓，不知道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呢？肯定会嫉妒到死吧！不要说他们，就算是我，也有些嫉妒了……”

聂天嘴角抽了抽：“呵呵，运气而已！”

“运气么？呵呵……”阿克摩尔略显深意的微微一笑，旋即神色一正：“你是来问雾铃的情况的吧？”

“没错，还请星儿殿下解惑！”

“偶可以明确的告诉乃，雾铃说的都是实话，她的堕落者人格已经被她吞噬，或者说彻底融合！造成这一结果，只能说是一个巧合！”

“巧合？”

“没错，‘梦回远古’所创造的是一个根据受术者记忆所构建的一个真实幻境，更准确的说，就是一场梦境，梦境的主人并非是你，而是随着受术者的意志而不断发生变化的一个奇妙的，不稳定的，充满未知的奇妙世界！最起码，在你更加完善‘梦回远古’这一神术之前，就是如此！”

“而也恰恰因为如此，再加上雾铃堕落者人格的不断干扰，让其中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而因为环境是乃根据雾铃主人格所创造，因此，为了对抗堕落者人格，雾铃下意识的增加了一些东西，而身为梦境的主宰者，心中所想的，梦境自然会随之改变！”

“雾铃一直喜欢乃，不，应该说深爱着乃，这乃自己应该清楚！”阿克摩尔话语微微一顿，略显古怪的道：“而雾铃主人格在最后关头，就是依靠心中这股隐藏太久之后猛然爆发的爱意赋予她无比坚定的信念，依靠这股信念给与的力量吞噬了堕落者人格！”阿克摩尔话语微微一顿，感叹道：“当时在梦境中，根据雾铃潜意识而忽然出现的你的化身，满足了雾铃心中渴望已久的心愿之时，雾铃忽然爆发出的意志力之强，连我都感到非常震惊。

爱情，实在是一种无比玄妙的情绪，往往会带来非常复杂的影响，也许是好的，也许是坏的，而人类却最容易受到爱情感染的种族，雾铃更是把这种情绪演绎的淋漓尽致！”

星儿的话，让聂天心中稍安，最起码，雾铃的堕落者人格确实消散了，而且在雾铃依旧可以使用堕落者力量的前提之下，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只是，聂天异样的看着感叹连连的星儿：“听您的口气，梦境中发生的一切，您都看在眼中了？”

“当然了！”

星儿理所当然的话语，让聂天眼角抽了抽，半响无语……

“不过，雾铃的堕落者人格虽然已经被吞噬，但却并不意味着它彻底消散，只能说，如今堕落者人格被雾铃的主人格镇压封印了起来，封印它的力量，就是雾铃对乃的爱意，一旦她对乃的爱意动摇，亦或者受到巨大的刺激后，这种封印将会不稳，或者彻底释放出堕落者人格，所以，乃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喔？”星儿对聂天眨了眨眼睛，略带戏谑的道。

“……”闻言，聂天摇头苦笑，这个结果，之前他已经猜到了，如今只是被星儿证实心中的猜测而已。

要说聂天对雾铃之间没有情谊，却也不现实，或者说，之前雾铃与聂天的关系就有些奇怪，不是属下，但也并非是恋人，而如今，终于突破了这一层朦胧的隔膜之后，聂天并非是不能接受，只是，这种忽然间的转变，让聂天一时间感到有些不适应而已。

压下心头的这一缕异样感，聂天面色一正：“殿下，那么关于雾铃之后所说的那些事情，您怎么看？”

“这正是我真正所惊叹的地方！”星儿起身，瞬间来到聂天身旁，死死的凝视着聂天：“也许，你还没有意识到‘梦回远古’的真正强大之处，‘梦回远古’虽然只是铺助神术而并非战斗神术，但其潜力之大，足以让古神都感到羡慕，嫉妒，震惊！

倘若你不断的完善下去，它不仅仅可以随意串改他人的记忆，而且可以极为准确的预测一个人的未来，这种预测并非与其他预言之术一般只是一个模糊的片段或者大概的提示，而是极为详细的画面！

倘若再与那凤凰的推衍神通相结合，未来将不再充满未知，你将占尽一切先机，任何危险都将远离与你，成为一尊真正全知全能，战无不胜的强大存在，你将会成为所有与你敌对者挥之不去的梦魇！”

“嘶……”聂天倒抽一口冷气，星儿对‘梦回远古’的评价之高，远远超过了聂天之前的预料。

不过这个偶然间忽然创造出来的神术真的有那么强大么？

“‘梦回远古’的威能你不必感到任何怀疑，这恐怕是自古以来第一个无属性的预言神术，也只有全属性神明在对全系法则理解都达到某一个深度，再加上绝佳的运气铺助之下，才有那么一丝领悟的可能，它已经脱离了单纯的预言之道，而是在全属性法则的铺助之下，单独的构建一个虚拟，但却又非常完善，无限接近于真实的虚幻世界，虚幻世界与真实世界在互相影响之下，虚幻世界所发生的一切，就是事实，所看到的画面，就是未来！”

“但这种衍化所需要耗费的力量也极其恐怖，特别是推衍未来之时，这种消耗将暴增到一种如今的你都无法承受的程度，这种消耗不但来自于神力，以及世界之力，更来自于灵魂本源，同时你还要承受来自于世界法则的巨大压力，所预言的时间越久，事情越重要，你面临的压力和消耗也就随之越大！

这也是之前你虽然调动整个神国的力量来铺助，但却依然无法承受神术的消耗，被迫中断神术，遭到反噬的主要原因，还好你的**足够强大，灵魂也足够坚韧，再加上当时你足够果断的放弃，否则的话，你之存在，将被暴乱的法则彻底抹去！

所以此术虽然强大，但如今的你，却并不能随意使用，而可以肯定的是，随着你对此术的不断完善，此术的威能不断增加，你所要承受的消耗和压力也会随之越来越大，因此，到底要如何取舍，就需要你自己来权衡了！”

闻言，聂天皱眉沉默良久，轻轻吐出一口气，抬头看着星儿：“关于青雪……”

“青雪的事情偶帮不上乃，偶要告诉乃的仍然是那句话，对于乃而言，一切皆有可能，一切都充满了变数！”星儿伸手打断了聂天的话，淡淡的说道：“好了，乃该离开了！倘若乃再不出现，就会发生一些乃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了！”

闻言，聂天略微有些疑惑，只是身处于混沌殿之中，哪怕混沌殿处于他的神国之中，哪怕他身为神国之主，却也好像来到了另外一个空间，与神国完全分离，根本感觉不到神国的存在，自然也不可能明白神国中正在发生些什么。

微微点头，欠身行礼后，聂天准备离去，但身体却微微一顿，再次面向星儿。

“乃还有什么事情吗？”星儿微微蹙眉道。

聂天微微一笑：“星儿殿下，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

混沌殿的大门再次打开，聂天从一片漆黑中迈步而出，看向依然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阿克摩尔，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阿克摩尔，在这里呆了那么多年，可想出去走走？”

闻言，阿克摩尔猛然抬头看向聂天，但眼中的那抹惊喜转瞬间变为黯然：“谢谢你的好意，但，我还是不去了……”

“原本星儿殿下已经同意，但你若自己不想出去走走的话，那实在是太遗憾了！”聂天摊了摊手，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可阿克摩尔忽然拦在了聂天身前，瞪大双眼：“你说主宰答应了？真的吗？”

“去吧，这些年确实有些忽略了乃的感受，出去透透气吧，偶可不想要一个被闷傻掉的属下！”

“呜呜呜……主宰，您对我实在太好了，呜呜……”阿克摩尔趴在地上痛苦流涕，感动的一塌糊涂，她没有星儿的威能，身处于混沌殿内，却能知晓神国内发生的一切，甚至连神国外的一些事情也能有所了解，她只能趴在那里发呆，数千年了，她几乎都快憋疯了。

“你再吵吵，小心星儿殿下改变注意了，走吧！”

闻言，阿克摩尔哭声戛然而止，旋即卷起聂天，骤然间顺着那一道已经形成的通道冲了出去……

广阔的视野，美丽的世界，久违的蓝天白云，青山绿水，这一切都让憋了数千年的阿克摩尔感到心旷神怡，从感觉到过这里是如此的美丽！

“我……我终于出来了！！！”阿克摩尔带着一缕淡淡的哭腔，哽咽的道。

见状，聂天神色古怪，他瞬间想到了虐待宠物的孩童，这一想法，让聂天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眼中透露出浓浓的笑意。

原本还打算调侃两句的，但忽然，聂天笑容一凝，豁然转身看向天神峰，微微皱眉，身为神国之主，他就是这里的主宰，神国中发生的一切，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只要在神国范围内，不论在什么地方，只有他想不想知道的，没有他想知道却不能知道的事情，一切都逃不出神国之主的掌控。

当然，混沌殿是一个极为特殊的例外……

离开混沌气息回到神国之后，聂天也明白了之前星儿对他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只是，到底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这让聂天感到非常的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