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耳光】

习隽野不是盲目的普信,每次去厕所的时候别人都不愿意挨着他,哪怕关系很铁的齐若哲。

用齐若哲的话来说:和习隽野站在一起撒尿那就是自取其辱。

刚刚他们在浴室厮混了一阵,那摩擦情况被习隽野看在眼里的,他不信自己在喝醉酒的情况下和夏以酲上床还能让对方完好无损。

习隽野听齐若哲说和沫沫第一次时,不得窍门,全在摸索,对方不舒服了三天。

夏以酲是男人,那地方本就不是用来做那事儿的,那更别说……

不可能没受伤。

习隽野又想到那天早晨夏以酲行动自如的状态,视线渐渐锐利起来,等一个说法。

夏以酲干咽了一下,被习隽野如狼般审视的目光惊到,下意识地攥紧床单,脑子转得飞快,想着措辞和对策。

习隽野这么凶……又讨厌同性恋,知道被整蛊之后,会掐死他吧?

杀人犯法,他应该会被暴打一顿。

短暂的几秒之后,夏以酲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已经快用完的皮肤膏药扔给习隽野。

“你买的药不符合我体质,我不能乱用药膏,不然会导致我的皮肤过敏,”夏以酲舔了舔干涩的唇,“我都……都是用这个擦的,怎么?我上药要给你拿证据?你自己做的什么事儿,心里没数?!”

这招还是以前楚寒教他的,主动出击、反将一军才能把主动权握在手里。

夏以酲这会儿心虚又惊慌,所幸在直播里练出来四平八稳的心理素质,否则就要绷不住了。

“我能有什么数?”习隽野看了看药膏,冷哼一声,“那晚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

“所以呢?你就想不认账?!”

夏以酲这话说出来就后悔了,怎么听怎么像想让对方负责一样。

他们是需要负责的关系吗?

这话莫名其妙又暧昧非常。

果然,习隽野的脸色也变得很微妙,明显被噎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气氛变得有些僵硬,某种微妙的东西在二人之间蔓延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一把钩子似的拨动神经。

习隽野看了一眼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的夏以酲,沉默须臾后,走过去掀被子。

夏以酲一惊,死死拉住,眼睛瞪得大大的,“你干什么!”

“你那里磨红了,”习隽野倒是说得坦然,捏着药膏,指尖扣了扣凹凸不平的胶管,“上个药。”

“不……不用!”夏以酲拒绝,“又没破皮!”

“看样子快破了,”习隽野力气大,几下就把被子掀开,扯着夏以酲乱蹬的长腿,果断的分开,单膝跪在床垫上,很是强势,“免得你又说我不认账。”

习隽野觉得自己脑子有病,干嘛非得和夏以酲在这纠缠。

夏以酲剧烈的挣扎,这会儿脑子清醒了,自然不想再和习隽野过多的纠缠,双腿被禁锢着,只能用手打他,“你放手!我自己上!你……”

“啪——!”一个清脆又响亮的巴掌响起来。

夏以酲愣住,屁股上火辣又酥麻的感觉让他回不过神。

“少给我作,”习隽野见他消停,顺势把人拉过来,看着夏以酲光溜溜的下半身, 目光有些僵硬,“你这不上药明天就得……!”

他的话没说完,被夏以酲的脚狠狠地踹到脸上,始料不及地一下踹了个结实,鼻子又痛又麻。

“你干什么?!”习隽野怒问道。

“你他妈干什么!”夏以酲眼眶通红,突然就来了力气,攥着枕头就对他一阵猛打, “你允许你打我屁股了?!你怎么敢的!你丫混蛋!我今天不教训你就不姓夏!”

夏以酲是真的生气了,脸颊涨得通红,有侮辱和羞愤,失去理智的对着习隽野一阵拳打脚踢。

但这只是单方面的,很快习隽野就反应过来,擒着夏以酲的双手,用蛮力抑制住发疯的人。

“你是不是有病?!”习隽野的肋骨被踹得生疼,身体还是湿的,就这么把人摁在**,推搡的痕迹很快出现在夏以酲的胸膛和胳膊,触目惊心的红,“发什么疯?这年头谁他妈还没被打过屁股?!”

他小时候经常被打,现在朋友之间开玩笑,踹屁股、捶肩膀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觉得正常的行为,可是却忽略了环境和前因。

他们刚发生过直白的肉体碰撞,这会儿夏以酲还赤条条的光着,又是在**,这个巴掌落下去带了点管教和命令的意味,对夏以酲这样身娇肉贵的小少爷来说完全是折辱。

“我就没被打过!我爸妈都没打过我屁股!”夏以酲疯狂地挣扎,呼吸急促,胸膛起伏,乌黑的瞳仁恶狠狠地瞪着身上的人,“你他妈凭什么!你他妈的——!”

教养颇好的小少爷一个劲儿地飙脏话,可见是真的气急败坏了。

“我是帮谁上药?!你可别不识好人心!”习隽野耐心耗尽,未擦的水珠顺着额角滴下,眉心紧蹙,俊朗的脸上满是戾气。

“谁要你的好心!”夏以酲情绪激动,眼眶里涌上生理泪水,水雾朦胧,“你一边说讨厌同性恋,一边又和我纠缠,你不是恶心我吗?怎么对着我硬?还做那种事!你根本就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心口不一,恶心至极!”

这些话击中习隽野心中薄弱的点,是理智一直在回避的事实

他怒火也被点燃,直窜脑门儿,单手禁锢着夏以酲的双手,摁在他的头顶,一手狠狠地掐着夏以酲的脸颊,逼近冷声问,“是,我恶心,那你又能好到哪儿去? 不是讨厌我吗?对着直男硬,你又是什么好鸟?在厕所里哭得一脸狼狈要我帮忙的是谁?”

“你王八蛋!我是被下药了!你以为我想?”夏以酲唇舌反击,口不择言,“不管是谁在那里我都会求助,又不是非得要你!你一个直男上赶着凑干什么?!”

习隽野的胸腔里滚了一团火,看着夏以酲红艳的小嘴叭叭的,那些字句成了热油,泼上去更加大火势,特别是那句“又不是得非要你”,彻底触及了他的神经。

夏以酲从头到脚都顶着习隽野占有的痕迹,这种情况下说需要别人,毋庸置疑,是对对方的挑衅。

习隽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说愤怒也好、失控也罢, 眼睛渐渐变红,掐着夏以酲的脸,狠狠地堵住了那张小嘴。

他不想再听到夏以酲说需要别人的话,就像不喜欢别人在夏以酲的身上留痕一样。

对于习隽野来说,夏以酲就像是被他碰过的玩具,虽然嘴上说嫌弃,可是身体非常实诚地抱着想玩儿,不管脏了还是坏的, 都是他习隽野留下的,新鲜劲儿没过,看到被别人占有、玩弄,犹如被抢走一样,自然不乐意。

“嗯!唔——!”夏以酲惊坏了,大脑一片空白,湿滑的舌头探进口腔,发狠地啃噬唇瓣,强硬地缠着他的舌尖。

短暂的懵然后,夏以酲更激烈地挣扎,没有留情地咬过去,浓重的血腥味充斥口腔。

习隽野身体一僵,吃痛地往后退去,禁锢夏以酲的手松开。腰子—

下一秒,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习隽野的脸上———夏以酲用尽全力的一巴掌,习隽野的头被偏过去,脸颊明显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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